昨天聽說,
有人近來夜裡常睡不安穩,
往往每整點醒來一次。
小南也是這樣耶。
那段幾近十一個月的時光,
小南媽不也這樣過的?
跟著小南的作息,半夢半醒。
小南幾乎睡不滿一個小時。
小南媽有做筆記的。
如果哪一覺睡了快兩小時,
真的是那天全家的頭條新聞了。
小南媽和小南爸這樣解釋,
因為肝功能不佳、導致睡眠續航力不足,
是時時來襲的飢餓感,
讓小南成了整點報時器。
小南媽總是趁著小南睡熟,
短暫地不用抱著媽媽、當無尾熊時,
快手快腳地忙著家務。
小南爸幹完了一整天的活,
一進門便接手照顧金豬,
讓小南媽可以進廚房做飯,
餵飽為防止感染而當宅婦的小南媽
和負責出門賺尿布錢的小南爸。
所謂習以為常,
也就是那麼回事吧。
睡眠被迫切割得支離破碎,
小南媽不敢有太多怨言。
半夜,小南醒了。
如果喝了幾口奶就沈沈睡去,
小南媽總會因為可再安穩地多躺一會兒
竊喜不已。
要是運氣不佳,小南大爺想要起身逛逛家園,
也只能不假思索地速速從被窩中起身,
伴遊。
一直開著的電視,
是小南媽的解悶良伴。
斷斷續續看著──
不斷重播的電影台、光怪陸離的國內新聞、
永遠的最愛旅遊生活頻道,
以及隨著遙控器換台鍵按下而輪流出現的各類節目,
陪小南媽度過了一個個不能眠的夜。
小南成天使後,
小南媽還是睡不好。
少了整點鬧鐘在旁,
仍然天還沒亮就醒。
小南媽睜開眼,總感覺睡意飄得絲毫不剩。
以為只是還沒適應可睡飽再起床的時間表,
不知即將擺盪兩端的身心狀態已現蹤跡。
反正醒了,
騎著尾牙獎品捷安特,
小南媽逛大街去了。
美麗華、台北花市、實踐生活圈。。。。。
一面享受冰涼的晨風,
一面遊覽附近春筍般冒出的建案、商店與餐廳。
一面物色投資標的。
有一天,
小南媽終於能上床睡到天亮後才醒,
還沾沾自喜,為文慶賀。
怎知,為期約半年的大腦轉速變慢已又橫在眼前。
小南媽明白,
即使從小南出生後第四天就知道了劇本,
即使從小東短短一個月的照護經驗中學到了一些,
身心還是怎麼也──────
準備不了、防備不足,
必然失衡好一陣。
只能說,
感謝一路相陪的親友團與專業,
以及原本儲存的福氣與運氣。
真感恩。